【王者乙女】救命,反派喜欢我(15)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你正盯着外头行人望的出神,一碗热汤面忽的被人端上了桌,将你的视线重新拉了回来。

  

  “谢谢……”你同那店小二道了谢,旋即目光又有些踟蹰地望向正坐在你对面的马超。

  

  男人一头银发漾着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褪去了昔日里铠甲的他少了几分锋芒,此时正单手支着下颌若有所思地垂眸看你,直到你那灼灼目光盯得他都不自在了,这才叹了口气道,“你吃啊,盯着我又吃不饱。”

  

  他话音才落,小姑娘的肚子就不争气地传来咕噜噜的声响,挨了整整三天的饿,哪怕现在在你眼前的只是一碗不放盐的清水面,你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遂此刻你也不再羞涩,只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连汤面上的葱花都不舍得放过,直到最后你端起汤碗将残渣也喝进了肚,那让你头晕目眩的饥饿感终是得到了缓解。

  

  只是你抬眸正对上马超的视线,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难看的吃相竟然全全被他收入眼底,羞耻心让你手忙脚乱地去捂自己的脸,半天才憋出一句,“抱歉,我实在是太饿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愣愣望了你半晌,直到你都冒出了落荒而逃的念头,他终是似笑非笑地低叹一声,“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在羞耻心爆棚的同时,不知为何你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落寞。

  

  无论是与你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是在两国立场之间的竞争对手,马超确实和你有着不解的渊源,他甚至还知道你是女儿身的秘密。

  

  可不知为何你又想到了司马懿,你见过他所有的样子,认真工作的样子,卸下防备睡觉时的侧颜,少有微笑起来的眉眼,就连他魔力暴走而彻底失控的样子你都见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你了解得透彻到不能再透彻的男人,却对你一无所知……不,他或许是知道的。

  

  他能轻而易举地认出你和弟弟,也清晰地明白你讨厌什么,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掌控着你。

  

  可他最后为什么放你走了呢?

  

  这个在原著中不可一世的极恶反派,唯一一次的犹豫是在结局的那场战役,失去了两位将军庇佑的公主在落荒而逃的途中被司马懿拦截,拥有异端之力的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追上视野范围里的任何一个猎物,哪怕它只是一只飞虫。

  

  但比起你想象中的他会杀死公主,让她与两位男主角陪葬,司马懿却出人意料地放过了她。

  

  当时作者给出的解释是,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但在那么多次的与公主的会面中,司马懿确实心动过,甚至产生过那个女孩子能够将他从无尽深渊中拯救出来的幻想。

  

  想到这的时候,你有些木讷地抬头,问出了个连你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马超,你心动过吗?”

  

  “欸?”被你如此发问的男人少有的慌了神,他发丝间泛红的耳尖被耀目的银色衬托着,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小狼难得露出几分羞涩,那双宝石似的紫眼睛在你面庞上停留了许久,终是强装镇定道,“你这是什么问题?”

  

  马超的反应让你失落地叹了口气,毕竟像他这样傲娇的人就算心动也不会承认的,不过你还是不愿放弃似的补充道,“你不是一直和公主待在一起吗?难道你就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对公主?”

  

  马超挑眉,似乎对你的话语有所质疑,但他也仅仅只是嗤笑一声,不作更多的解释。

  

  那之后你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你才晓得马超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正和公主游历至此,而他又讨厌热闹的地方,遂找了个台子听人说书,就当是等公主回来,也正是因此才遇见了你。

  

  天暗下来的时候,与赵云一道在集市闲逛的公主终是回了客栈,而当她看到你的出现时,那对蜜色的眸没忍兴奋地亮了亮,她唤你“小侍卫”,蹦哒着愉悦的步伐跑到了你的身边。

  

  但很快她就发现你的身侧少了个人,而现在又是战乱时期,几乎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魏国正在与邻国交战,而你作为司马懿的贴身侍卫会出现在此,属实怪异。

  

  向来会看气氛的少女察觉到了你神色的不对劲,她将你拉上二楼客房,又吩咐赵云与马超在门口等候,直到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你们彼此之间的呼吸,你才听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您和那位军师大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当关键词出来的时候,你没来由地一愣,几乎是难以控制地回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一幕。

  

  漫天血雨飘落在你的眼前,平民们的尸体堆积如山,你所经之处皆是残垣废墟,几乎要比那片蛮荒还要凄凉。

  

  那日浓稠的血腥气好像再次钻入你的鼻息,胸腔里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哪怕只是回忆也让你几近崩溃,最后扶着角落里的墙壁难以抑制地干呕起来。

  

  “没事吧……?”少女细嫩的手掌轻轻拍打你的背脊,温柔的嗓音如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

  

  兴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些作用,你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可面对如此之大的应激反应,你又该如何找个合理的借口去隐瞒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直接告诉她你杀人了,你担心那个女孩儿会从此害怕你,可你也不愿告诉她是司马懿指使的,因为你似乎……

  

  还对这个看似无可救药的反派抱有希望。

  

  但好在公主的通情达理一如既往的令你欣慰,她用手帕擦去了你唇角的水渍,又冲你笑弯起眉眼,“小侍卫不想说的话,也不要勉强自己,因为我只希望您快乐。”

  

  同原著中一样温柔的话语让你本来麻木一片的心底涌起股暖意,不过想来也是,连司马懿那样的极恶之人也能因公主的三言两语而心动,更何况是你这般容易与人有共情的女孩子。

  

  只是……你忽然想到了那日她送你的糖丸,被甜蜜糖衣包裹着的是剧毒的毒药,虽然那是由司马懿推断而出的结论,但依然让你在此刻下意识地起了防心。

  

  “谢谢您。”你从公主手中接过她的手帕,目光犹豫着不与她对视。

  

  但少女却丝毫不介意你的闪躲,只是盈盈笑道,“小侍卫,您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约定过的事吗?”

  

  “……”你终是抬眸正视她的面庞,翕动着干涩的唇瓣堪堪道,“您说您会一直等我,直到我愿意成为您的侍卫。”

  

  “这句话直到现在还算数,只看您是怎么想的。”她似乎已经猜到你与司马懿之间几乎决裂的关系。

  

  此刻无疑是你摆脱司马懿走入正轨的绝佳时机,毕竟你一开始也就是冲着公主而去,不过是阴差阳错才陪了司马懿如此之久。

  

  所以只要你现在说“好”,那么你的任务就可以立刻变成简单模式,也再不用看着司马懿的脸色过活。

  

  只是不知为何你总是想到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男人淡漠的目光却杂糅着太多的绝望与压抑,让你觉得他似乎是希望你留下的,但却违背了自己的本心,给了你离开的机会。

  

  “对不起,公主……”时至今日你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答案会和两年前一样,又一次为了司马懿那个可恶的反派而放弃了触手可及的幸福。

  

  然而少女也同那日一样,她说“可惜”,落在你身上的目光却比那时多了几分痴心,“真希望和我定下婚约的能是您啊,小侍卫。”

  

  公主真挚的眼神一时半会让你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与你说的,只是恍惚间想起那场战争同盟,是你将她自魔兽的利爪之下拯救,也难怪她会如此心心念着你。

  

  就像是危急关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见钟情,你非常能理解公主对你的想法。

  

  只不过……

  

  “公主陛下,”你清了清嗓子,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您能喜欢我,我真的很荣幸,但恕我不能回应您的感情,因为我是……”

  

  “您是女孩子,我知道。”你的话语倏然被她打断,少女银铃般温和的嗓音自你面前幽幽传来,却透着股让你浑身都为之颤栗的压迫感。

  

  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明明没有在她面前暴露过任何马脚,也一直有刻意压低声线,最关键的是,你连司马懿都骗得过去,为何会在这仅仅见过几面的公主面前被发现……

  

  “您不用紧张,是因为我很早之前就见过您了,”她明明已经洞悉了你的一切想法,此刻却依然淡淡笑着,好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儿,“您来自于北方的某一处穷苦山村,和您病弱的弟弟相依为命十几年,那时候我正好游历至此,送给了您一枚发簪。”

  

  经她提点你一愣,终是回想起来自己在女扮男装出发前,确实有在抽屉里发现过那枚发簪,当时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穿书的时间点居然已经在公主的第一次游历之后。

  

  但……尽管她已经赘述的如此具体,你却依然不太愿意相信对方所给的答案。基于那颗被投了毒的糖丸,基于司马懿的那句“没人会比她更想要我的命”。

  

  ……

  

  幽暗的书房里没有灯火,夜幕降临之前,唯有几缕残阳透过半掩的窗户落在桌案之上,留下几道刺目的橙红。

  

  公文在桌上堆叠起厚厚的一打,有风从门缝之间吹过,那没有被固定过的纸张便飞得到处都是,有些运气不佳落在了砚台里,便染了一页的墨水,再也看不清楚上头写了什么。

  

  俊美的男人有些颓然地坐在交椅上,那头本该柔顺的墨发似是受了他低沉情绪的影响,此刻乱糟糟地耷拉在他侧颜,为他带去几分凌乱的美感。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传来书页被风翻动的声响,一桌的公文飘得满地都是,而他不过是抬眸淡淡看了一眼,便再次收回视线,只盯着书架上那只碎了一角已经不能再用的砚台发呆。

  

  大门被人从外侧叩响,不一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司马懿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在发现映在门上的人影并不是那个娇小的家伙时,眸中的光芒再次陨灭。

  

  “进来。”他淡淡开口,修长指节轻轻叩了叩桌案,似是在表达烦躁。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最近新上任的文官,在见到满地由未批阅的公文所堆砌出来的狼藉时,那人没忍吞了口唾沫,几乎不用多猜,他就晓得这位谁都不敢招惹的军师大人此刻心情极差。

  

  但该做的任务还得做,遂他将手中那叠文书小心翼翼地呈了过去,又胆战心惊道,“关于近日被我们吞并的领土,现在已经在翻新整顿了,虽然各项工作都非常不错,但军师大人……您确定不亲自过去看看吗?”

  

  “不了,交给你们就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拒绝。

  

  明明仅凭这点兵力就能拿下邻国如此庞大的领土是无比值得炫耀的事儿,可司马懿却好像并不高兴。在战役结束的当晚他就回了魏国,将自己关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头谁也不理,而那些有幸能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们,也被司马懿勒令绝不准提那天发生的一切,以至于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到底是如何获胜,至今都无人知晓。

  

  见军师不愿搭理自己,这位文官只得知难而退,只是临出门前他又没忍多嘴一句,“军师大人,魏国的集市如今也发展迅速,出现了不少有趣的摊位,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的。”

  

  比起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多出去走走”,这位文官到底还是有点儿心思,又兴许是司马懿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总是沉溺于过去,就如当初他拼命忘记蛮荒之事为他带来的痛苦,此刻竟然也应允了对方的提议。

  

  夕阳西下的时候,街头小巷纷纷亮起了灯火,倒是要比月光还要明媚不少。

  

  男人踱步在人群熙攘的集市之上,有人在他耳边吆喝着糖葫芦的酸甜可口,有人吹嘘着自己的木雕工艺举世无双,也有孩童拿着几块糕点自他身侧嘻嘻哈哈地飞奔而过,可这般热闹的景象却只让司马懿觉得不悦。

  

  他果然还是不该上街的。

  

  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让他烦躁,成双成对的情侣,要么就是富家小姐带着她的贴身侍卫。

  

  漂亮的小姑娘看中了摊位上精致的发簪,便自顾自地拾起将它戴进满头青丝之间,旋即回头对她的侍卫咯咯地笑,“我戴着好看么?”

  

  少女墨黑的发丝裹着那枚银质的发簪,连月牙儿的光都在她的笑靥之下黯然失色,叫那单纯的小侍卫登时红了面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了句,“小姐戴什么都好看。”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让司马懿倏然想到了一个人,同那富家小姐一样,个子小小的,笑起来脸颊上缀着两个酒窝,一双杏眼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笑嘻嘻地问他“这发饰我戴着好不好看”。

  

  男人下意识地动了动唇瓣,兴许是那句“好看”就要脱口而出,但被他克制住了。也是这一瞬间,那卖糖葫芦的摊位前有了你的影子,咋咋呼呼地说着“我也想要”,在观望焰火的高台上有了你的身影,笑嘻嘻地招着手唤他“快过来一起看”。

  

  明明你早已不在他的身边,可却好像哪里都有你的影子,扯着他的记忆逼迫他回想起你曾经还在他身边的日子。

  

  于是他像是逃避现实般地往前走,直到两旁灯火不再刺目,直到耳边嘈杂的人声不再鼎沸,他终是停下了自脚步,却发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来到了你所买下的地盘。

  

  经历了整整几个月的修砌,这块光秃秃的土地之上赫然屹立起了豪华的庄园,一如你所说的,从正门进来便是栽满了月季的庭院,经过石砖铺满的小道,是两棵供你怎么都消遣不完的梨树,正房要放在庭院出口的正中央,这样你起床后透过窗户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漂亮的植被。

  

  想到这里的时候,司马懿不禁扬起唇角笑了笑,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可惜……那些月季的嫩芽才刚破土,移植过来的梨树也还没能适应新的土地,而那个说要享受新家的小少年,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男人在你新家的门口停驻了一会,晚风萧瑟刺骨,只让他觉得孤寂。但这似乎是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了,因为自你的出现过后,他的世界好像忽然有了色彩,让他终于见到了与单调的黑白和血腥的赤红完全不同的景色。

  

  可你现在把那些颜色都带走了。

  

  集市上的灯火开始一盏盏地熄灭,已经不早的时间提醒着司马懿应该快些回去。只是在他转身欲走时,却倏然发现庭院左侧的客房竟然幽幽亮着烛火,有个人影在外头的训练场上走动,那般熟悉的体型让他的眸子骤然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怀念的事物。

  

  偷看别人向来不是这位人人都敬而远之的魇语军师应该有的行为,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魔怔,他迈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向着训练场走去,尔后那步子愈来愈快,愈来愈焦急,直到他终于能够看清那人影的样貌——

  

  少年利落的短发随着剑舞而在风中肆意摇曳,他白皙的指节捏着剑柄,轻盈地转动着身躯,挥舞着长剑,而那般严厉却只让人觉得无害的表情,都无不让司马懿联想到一个已经离开他已经好几日的家伙,并且那种情绪在见到少年的面庞时高涨到了极致。

  

  是你回来了吗……

  

  疲惫让少年的手掌脱了力,长剑掉落在了地面发出咣当一声巨响,而在他俯身去拾起的那一刻,他见到了那双修长的漆黑皮靴,捆绑在小腿处的金属卡扣在月下泛着刺目的金光,让少年有了一瞬的失神。

  

  “军师大人?”他即刻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还毕恭毕敬地向他鞠了个躬。

  

  可也是这般疏离的态度,让司马懿瞬间就意识到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弟。

  

  他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你们分清楚的,为何偏偏今天会……

  

  面对司马懿的沉默,弟弟早就习以为常,遂此刻还能泰然自若地问他一句,“今天哥哥怎么没和您一起来?”

  

  在去邻国之前,小姑娘确确实实是和他打过招呼的,再加上最后这场战役无比顺利,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为何你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只是在面对司马懿倏然凛冽的眉眼时,那份笃定逐渐被不安所替代,“军师大人……?”

  

  他小心翼翼地唤着对方,试图从他口中打探到关于你的消息,哪怕一丁点儿都行,可司马懿却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让他一颗心都坠到了谷底。

  

  最后他听那男人开口,一字一句,明明是如此普通的命令,却让人觉得字字诛心,“你来做我的侍卫。”

  

  他对你的情况避而不谈,而把你的弟弟留在身边,或许也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念想。他可以不在乎他的实力不如你,也可以不在乎他的性格不像你,甚至喜好也不同于你,但只要那张脸同你一样,他想自己那般烦躁的心情应当可以得到缓解的。

  

  但司马懿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向来胆小的男孩子居然会有勇气在此刻与他反抗。

  

  “我不要做你的侍卫,你快点告诉我,你把我的哥哥怎么了?!”看似懦弱的少年也会有如此歇斯底里的那一面,毕竟他的底线向来就是那个对他最好的姐姐。

  

  他冷眼看他,在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你的那一瞬间,司马懿的耐心便已经到了极限,“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只是在他打算离去时,那柄毫无杀伤力的木剑却倏然抵上了他的脖颈,他回眸便对上少年怒不可遏的双眼,就同你生气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哦?”面对弟弟的愤怒,司马懿终是笑了,他低眉看他,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溢着戏谑与狂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要杀了你。”他咬牙,双腿却因恐惧而不断颤栗着,但一想到自己要保护的人是他的姐姐,便再也没有了犹豫。

  

  面对你弟弟的觉悟,司马懿只觉得可笑,毕竟连他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姐姐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是眼前没用的他。

  

  只是在他“就凭你”的嘲讽出口之前,是你弟弟的那一句:

  

  “我不会输给一个需要靠女人保护的废物!”

  

  ……女人?

  

  司马懿的眼中隐约闪过一丝诧异,而你那还毫不知情的弟弟却像是豁出去似的义愤填膺道,“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哥哥,那个用性命来保护你的人,是我的姐姐!为了照顾病弱的我,女扮男装参军的姐姐……!”

  

  所以你才会拒绝与男人共处一室,所以你才不敢当面脱衣服,所以你的身子娇小柔软,又用那张单纯无害的脸,让他自我怀疑了无数次。

  

  搞了半天,你竟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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